第二十七章 老牛神算

十二年前。

“长大后我要当哥哥的新娘子，呵呵。”娇嫩的声音响起，甜蜜的笑声。

“真拿你没办法，长大后你自然会遇见你爱的人，哥哥会在你身旁永远守护你的。”我背着妹妹，放学回家的路上。

“我觉得哥哥是最棒的人了。”妹妹的话，让我莞尔。

“你还小，长大后你自然会明白。”犹记得小妹这年七岁，而我只有九岁，当然我也还很小。

“哥哥会一直守护我吗？约定？”妹妹伸出尾指，和我打勾勾。

“约定！”我很肯定地说着。

只是后来的战争，粉碎了和平，妹妹不见了。

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度过，随着时间流逝，这记忆逐渐埋在我内心深处。

心底的伤痛，妹妹的轮廓，那笑容的弧度，我怎么也不会忘记。




回忆的画面如片雪般涌至，霎那点点滴滴，我想起年少时，那些画面。

此时我勾起了我的记忆。

然，裂心摧肺的头疼接踵而来。

“小妹？！你是小妹！”我忍着头疼道。

“这重要吗？”雨情没有否认，却已经证实了这事实。

“别把问题当成答案。”头疼让我有点控制不住脾气，我忙默运花心决，疼痛的情况好了一些。

“是的。”雨情的声音冷淡。

“你。。”真相让我说不出话来，我沉思不语，身边的人也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
晴风心细，霎那间已经明白大概，也不作声，倒是呆在一旁，早已经被世界遗忘，没有存在感的牛老大突然开口。

“哞！那你那天还敢刺你哥哥？哇，你冷血的？”牛老大突然在不对的时间开口。

哇！去吃草吧你！

虽然我也很想问，但由牛老大口中说出反而刺耳。

“随你怎么想。就是爹爹来，我也照刺。”雨情依然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。”雨情的声音，很好听，只是少了温度点缀，难免有点刺耳，不直接回答问题，接着挥一挥手，示意侍女们皆退下。

然后用着冷然的声音说道，“晴风郡主，我想听听你说的。”

这些天发生的事情，街头巷尾都知道，想必雨情在知道我们身份后，这几天去探查真相，此刻却希望得知真正的内情。

牛老大待要开口替晴风回答，晴风已开口说道，“既然你已知道了我们的身分，小女也不再隐瞒。”接着将我们的遭遇一一说出，雨情听得入神，闭上眼睛思考倾听，直到晴风说到我们如何与牛老大相遇，来到这里，最后她说，“要杀要剐，请随尊便。”

雨情听完，才慢慢睁开眼睛，说道，“若我要出卖你们，此刻外面早已布满追兵，刺客盟也决不会放弃此机会。”

雨情这番话的意思，说明了如果她要将我们杀了，大可不必费心听我们说故事。

但换言之，如果有她的超强战力站在我们这里，我们一定大有胜算。

“我已给了你们帮助，既然已经没事了，请吧。”说罢，起身就离席。

“哇，我忍你很久了，你当我们是什么？有本事单挑呀，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会让你！”牛老大起身大骂。

“你以为你动得了我？”雨情可有可无的说道。

“你？！”牛老大一时无语。

我的思绪没有方向，看着眼前这最熟悉的陌生人，回想着当年妹妹怎么会不见的，却想不出答案，想要问她却没有办法开口。

晴风想了一会开口，“我和牛老大先去斋堂开饭，你们慢慢聊。”

接着便半托半拉的把牛老大撵走，留下我和雨情，我的妹妹。

沉默片刻，终于我站起身，鼓起勇气问道，“这些年我不断在打听你的下落，爹爹过世后更不知从何着手，这几年你都过得好吗？”

“我对过往的记忆模糊，这些年养育我的只有师傅。她才是我的家人。”雨情的声音带有伤感。

“我。。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，但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，以后我会继续守护你的。”我伸出尾指，试图唤起她的记忆。

“哼，当初我被抓走时怎么不见你来救我？！是师傅把我从风月红尘救出的。”雨情的声音颤抖。

我的心如同被锤子敲了一下，感觉不妥问道，“我不知道当时的记忆模糊，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“过去已经来不及，我不想再提起了。”雨情没有直视我，冰冷的眼神也渐渐失去，这是我花心决的直觉。

我沉默，雨情也不再说话。

我想起从前温柔可爱的小妹，那些过往，去了哪里？

我似乎已忘了什么。

爹，师傅，对了！！我的妈妈呢？！




斋堂。

“我想早在雨情在第一眼见笨蛋时，就已经认出了，只是正逢笨蛋妖气缠身，所以才会走险用神苣刺向他，将他体内暴走的魅影封印。”晴风的声音传来。

“哞！我觉得最妙的是，落花阁与晨雨轩的两派传人，竟然是兄妹，太讽刺了！哞！”牛老大一反玩世不恭的态度，一脸正经的和晴风说道。

晴风冷静地分析，突然一脸狐疑，“咦？！老大，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
“哈哈！我怎么知道？哈哈！对噢，我怎么知道？”牛老大突然打哈哈。

“牛算子•牛老大，师傅知道你来，一定很开心，只是师傅已经仙去，可惜。”雨情的声音从内堂传来，伴随曼妙的身影出现。

“牛算子•牛老大、牛算子•牛老大，啊！”晴风似乎想起什么。

牛老大一撇先前的牛样，换来的是牛脾气样。老实说没有什么变化，“哞！老夫潜水，息影三十几年，没想到还有后生仔认得老夫，没错，老夫正是通天牛算子。哞！”牛老大突然变成传说中的神算，这个连我也没有想到，单单牛老大变成神算这点，也可以是传说了。

这时我来到晴风身边，对着牛老大说到，“你这老头别乱来，我只知道你是神棍！什么落花阁和晨雨轩？胡说八道。”我一向来有点鄙视它。（这是个不好的行为，当然作者本身不是这样的人，别误会。）

“小子好大口气。”牛老大忘了说哞。“哞！谁说的？”

我待还嘴，晴风已一把拉住我，冷静的说道，“先听听他怎么说。”

“坐下来边吃边谈吧。”牛老大说罢就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
“我妈说过，吃饭时不能说。。。。”我不甘愿牛老大出尽风头。

晴风微微一瞪，我便不再说话。

牛老大已经开口，“哞！绝情仙子，绝情典传人，第一要旨就是不能爱上任何人。先绝情，后执意，只要认为对的，就得去做。不管别人怎么想，绝情就是剑道。” 顿了一顿，“哞！花心公子，花心决传人，第一要旨就是不能打女人。花心，但不滥情。一花（剑）在手，清心自若，花心才是王道。”

听罢我不禁吓了一跳，怎么着牛老大懂得这么多？！而且我的印象中，有听过。由于我吃着饭，所以没有说话。

“落花无意翩翩落，晨雨有情滴滴飘；花裳无意醉花心，雨泪有情亦绝情。”雨情吟起诗，然后说道，“牛老大果然多闻，可知道为何落花阁与晨雨轩，两派相斗数百年？”

什么跟什么啊？我和读者一样，听得一头雾水。

其实这可是纠缠百年的恩怨，花心决与绝情典两派传人注定的对立，不知牛老大真的神通观大，得知因由。

我不能杀雨情，雨情也同样无法杀她的哥哥—我，但是为何两位创派掌门要互相厮杀呢？

“哈哈，雨情小妹这可就问对人了，哞！老夫本无意再涉及江湖恩怨，只想平平凡凡度过此生。哞！可惜。。”牛老大说着，有点沧桑，突然不语，然后开始吃饭。

这个时候还卖关子，我抛下手中碗筷，你们不要拉着我！

“可惜什么？”雨情有点感兴趣。

“哞！你们年轻人就是性子太急，心急喝不了热milo，容老夫慢慢道来。哞！”牛老大说道，一边咀嚼。

“你是在卖关子吧？凑字数噢？”先前的头疼让我有点火气大，咽下一口饭后问道。

“哞！请容老夫慢慢道来。三十年前，我算晓天机，便知道三十年后的今天会有巨变。”牛老大突然变得深沉。

（待续）